終／指尖流逝

[宣傳/CWT41] 2015冬·山坂圖文合本特別企劃-文本試閱

※ 由於有同好反應網站的【SAMPLE】，文字的部分無法閱讀，所以LOFTER這邊也另外張貼(σ′▽‵)′▽‵)σ

【阿習《留宿》】

「那、那個……叔叔和阿姨……在、在在……在家裡嗎？」

見小野田盯著自己的眼神遊移個不停，真波笑了。

「不在哦，剛剛短信裡不是說了嗎？」

聽見這個的小野田眼神複雜，皺著的眉頭顯示他心裡正在經歷一場真波似懂非懂的拉鋸戰。

真波看在眼裡，悄悄牽起了他的手：「今天晚上只有我和坂道君兩個人哦。」

——看來，發生那種事情在所難免了……

小野田淺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真波的眼神一下子堅定了起來。

「那就，麻煩真波君了。」

儘管不知道小野田為什麼會在進自己的家門之前露出一種看到終點的眼神（雖然事後證明這個就是小野田童貞的終點），鑒於這樣的小野田還是在真波定義的正常狀態範圍之內，真波也釋懷了。

「不用這麼緊張啦，當自己家就好了。」

真波掏出鑰匙開了門，從小野田手上接過車放進了玄關旁邊的儲物間，回過頭卻看見小野田對著玄關旁鞋櫃裡的鞋糾結著該選哪雙，真波趕緊過去拎了一雙出來，才領著小野田踏進了家裡。

小野田現在仿佛進入了一個以「真波山岳成長記錄」為主題的博物館，整個人像一個行走的立式風扇一樣，來回轉著腦袋四處張望、試圖把每一個細節都觀察到。

這時，面前的導遊突然停了下來。小野田一頭撞上了真波的背，才聽到真波問：「坂道君要不要先去洗澡？」

「啊、對哦。洗澡……洗澡啊。」

小野田喃喃自語著，臉又慢慢地紅了起來。

「我可以先幫你把行李拿到我的房間，穿我的衣服可以嗎？」

——男友衫嗎這是！

「克、可以！」小野田僵硬地應道，又慌忙補充了一句，「就麻煩真波君了……」

小野田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背包脫了下來放到真波的手上。脫下背包之後，小野田脊背一涼，才發現自己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了一身冷汗。

——這可不行！要趕緊洗澡！

於是他往後退了一步，給真波匆匆鞠了個躬，就往房子深處快步走去了。

真波看得不明不白，不過總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樂趣。

「坂道君，那邊是廁所，浴室在左手邊哦。」

「啊！不好意思……」

小野田匆忙地折返的樣子讓真波不禁揚起了嘴角。

看到小野田把門合上，真波正打算上樓，就被門打開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

「真波君……」

小野田站在燈火通明的浴室內，望向真波眼神帶著讓他著迷卻又不明所以的堅決。

「請多多指教！」

「啊？嗯。」

小野田向不明情況的真波深深地鞠了個躬，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把門給拉上了。

【冰瑚《噓》】

環視著燭火搖曳下微微照亮的室內，真波突然笑了起來，「要不是現在還在暴風雨當中，總覺得點蠟燭這樣的事情好像很浪漫呢！」

小野田尷尬地抓了抓臉，坐回到原本的位置。的確在這樣閃爍昏暗的燭光之下，似乎多出一股讓人渾身不自在的曖昧氣氛，不過想想他們兩人都是男孩子，他只好努力不去在意。

「剛剛是坂道君贏了對吧？我選真心話。」

將手電筒放在桌面上，照著他們散落一地的撲克牌。小野田抬起頭凝視著真波的微笑，或許是視線不清楚造成的錯覺，他總覺得，那樣的笑容非常的溫柔。

那是無數次的、他曾看過的微笑，在他們騎著自行車爬坡，在山頂吹著涼爽的微風，在他遞給自己裝有寶礦力的水壺時。

不知怎麼地，小野田突然就問出了那個問題。

「真波君，有喜歡的人嗎？」

真波愣了愣，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用手指輕點著桌面，一下一下，配合著風雨吹打著窗戶的節奏，敲在另一人的心臟之上。

手指悄悄在陰影底下絞成一團，小野田垂下頭盯著那張正巧落在自己面前的紅心二，懷著無法解讀的緊張等待答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獲得怎樣的回應，他只是單純有些好奇，好奇像真波山岳這樣毫無拘束又總是充滿自信的人，是不是也會有屬於青少年的戀愛煩惱。

埋藏在心底得更深一點的，是他還未能明瞭的複雜情緒，因為太過古怪而被忽略過去。

真波微微偏頭，看著小野田一臉緊繃的樣子，緩緩勾起嘴角，「我喜歡的人……當然是，存在的囉。」

小野田眨眨眼，又眨了眨，忍不住問：「是誰？」

【NING《魔藥》】

小野田累得用頭抵在門上，好像連打開房間的力氣也沒有了。這星期都在箱根士兵的眼皮底下渡過，還時不時被問及真波的事，有好幾次都差點說漏了嘴。幸好今天他們終於放棄，一併回去了。

「真波君…你到底在哪裡…」

喀嚓。

小野田忽然失去重心往前趴，他神經反射往前走了幾步，門就在身後被關上。只靠月光照明的房間以至小野田沒法掌握情況，還沒來得及回頭，他的腰就從後面被抱住，雙手也被反鎖在身後，如此流暢的動作給小野田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坂道君，你在想我嗎？」

「真…！」

「噓──」真波的指腹貼上小野田的上唇，「會被發現的。」

「是真波君嗎？」

「嗯，這幾天坂道君身邊的守備太嚴密了，直到今天才找到機會。」

「真…波君？」

「在。」

小野田轉過身，帶點顫抖的手摸上真波的臉龐，由耳朵的形狀摸到頸背，鎖骨再到腹部。

「等、等等，坂道君再往下不行了…」真波抓住小野田肆意亂來的手，「真是的，坂道君是很久不見就會變主動的類型嗎？」

「真波君、真波君…」小野田沒聽懂也沒理會真波說了什麼，用力抱住真波，「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真波本來不理解自己為何冒險回來找小野田，明明兩人只是萍水相逢，再不相見也不會奇怪。不過，此刻內心的滿足心好像解釋了一切。

【若葉菌】

Coming Soon……

【SaJaushi《呼吸纏繞》】

他覺得胸口窒息到讓他無法順暢地吸取氧氣，那是一種除了騎車爬坡外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那個被他稱之為，活著的感覺。

 

那是一次他們約定好的晴天，他們一如往常地在山坡上踩著踏板，恣意地追逐著道路，迫不急待地想要看到山峰的盡頭。

無意間真波看見小野田臉上順著臉頰流下的汗水，一直沿著頸脖藏進衣領才消失無蹤，頓時讓他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當下他以為是他在高速騎車的關係。

實際上不是的。

不論最後勝負如何，小野田的臉上幾乎沒有出現過挫敗的情緒，他只是單純地喜歡這項運動，更喜歡的是和朋友一起騎車。

「真波君果然還是好厲害啊！」迅速補充水分後，小野田露出笑容，發心內心地這麼說。

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又輸了，或是贏過對方幾次，這些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真波看著小野田的笑容，瞬間忘了自己還在喝水，冷不防地被水嗆到而咳得不停。

「真、真波君你還好吧？」小野田緊張地伸手幫忙拍背，希望能夠藉此讓他舒服一點。

「咳、咳咳……沒事，謝謝你。」忍住氣管的不適，真波勉強地牽起嘴角，安撫著對方。

「那就好，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

小野田鬆了口氣，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叮嚀幾句，「吃東西或是喝水的時候不能分心，不然很容易噎到或是嗆到……」

小野田感受到真波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以為是自己說了多餘的話，忍不住紅了臉，連忙解釋著：「我、我不是故意多說……」

真波眨了眨眼，關於小野田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反而是看見他又染上緋紅的臉龐吸引了真波的目光。

真波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在砰砰直跳，緩慢地加速著，他彷彿即將被奪走呼吸的權利，這一切只因為看見對方酡紅的側臉。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感受到失速的頻率，忽然間，他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反常的舉動。

 

喜歡。

 

只是因為他喜歡上他，淺顯易懂的原因足以解釋發生在他身上一切失常的生理反應。

真波山岳喜歡小野田坂道。

一個人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如此而已。

【蕭麗侍《護唇膏》】

真波在背包裡摸了半天，摸出一個紙盒子，手腳飛快地拆開取出一支『筆』，打開蓋子轉動筆蓋，乳白色的凝固體伸出管筒。

難道這是傳說中女孩子們用的潤……潤唇膏！？

「是桃子口味的。」真波笑了起來。

藍色騎行服手套勾住小野田的下巴，選擇一個適合的角度順著嘴唇的弧度，抹上透明的潤唇膏。

「唔……」

「疼嗎，忍一下……」真波小心地避開傷口，在另一側抹上乳白的膏體。

「嗯。」

擦完之後真波左右看了看，顯然對自己的技術很滿意，小野田碰了碰嘴唇，油油的好像吃完飯沒擦嘴……有種想擦掉的衝動，不過味道聞起來很好吃，女孩子的東西真厲害啊……之後拜託媽媽去買一支吧。

「真波君……？」

沒有預兆的，下顎再次被抬起，另一隻手溫柔地攬住他的臉頰，湊近了開始觀察。

「真……真波……」要……要幹什麼……不……不行啊……這可是在外……外面……！不能做這麼羞恥的事情啊！雖然少女漫裡……不……我們的關係可不是少女漫那樣的！雖然我的眼睛比女主大但是我不是女主啊！

小野田坂道，陷入混亂。

【雩鵲】

「嗯──也就是說，現在襲擊坂道君也沒關係囉？」

「誒？」

真波突來的輕快發言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的小野田連忙又抬起了頭來。

「等、等一下啊真波君──」

等到意會過來真波口中的襲擊到底是指什麼後，察覺到不妙的小野田當機立斷地立刻開始往後退，但是濕軟的沙子阻礙了他的行動，而且真波當然也不打算給他逃走的機會，理所當然的一下也沒有等，小野田連躲都來不及躲，一朵朵晶瑩閃亮的水花就在空中、在他眼前如煙火般的盛開了。

「哇啊！」

小野田下意識地撇過頭閉起了眼想躲開，但腳下卻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的他在空蕩蕩的沙灘上就算伸長了手也找不到東西可抓住，就那麼朝後跌坐了下去，而且屋漏偏逢連夜雨，他還正好遇上了浪打上來的那個瞬間，在短短幾秒內就徹底淋濕了全身。

「啊……真是的……」

跌坐在海水中，在雙重攻擊下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的小野田搖了搖頭甩了甩水，抬起手來用半濕不乾的袖子擦了擦臉，一時片刻也有點懶得站起來了，他才剛換上沒多久的海灘褲理所當然地在跌進水裡的那一秒就全都濕了，罩在身上的白色外套也在浪打上來後濕了大半，因為吸飽了水而全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真波君這麼突然……嚇了我一大跳……」

拉了拉緊貼在身上讓他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的外套，小野田低聲地咕噥著，在勉強用衣袖擦乾了臉後仰起頭來以略帶困擾的眼神望向真波，發現自己不只是頭髮濕了，就連鏡片上也因為方才潑來的水而滿布著大大小小的水滴，但即使如此，真波的笑臉依然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裡。

「哈哈哈哈，因為不這樣就不叫作襲擊了嘛！」

半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真波邊笑邊彎身朝他伸出了手來。

真波身上的白衣隨風翻飛著發出宛若振翅欲飛的鼓動聲，分明是逆著光的，但是真波揚著嘴角，眸裡流轉著閃亮笑意的神情映在小野田的眼中就像登頂時朝他迎面而來的那道光芒，明亮而燦爛，教人目眩神迷。